Thursday, February 26, 2009

我看"愛得起"


面對愛, 有的人選擇去追, 有的人選擇去等, 有的人選擇逃避, 也有的人選擇去搶; 有些人不肯開口, 有些人"一哭二鬧"; 有些人碰到了卻留意不到, 有些人留意到了又捉不到, 有些人捉到了又選擇放手, 有些人放手了又想抓回來...

愛情甚麼時候來, 在甚麼地方出現, 誰也說不準: 可以在街上, 在辦公室, 在餐廳, 在酒吧, 可以在飛機場的櫃位, 也可以在自己的家裡. 愛沒有代言人, 想愛(或是不愛), 直接跟他(她)說好了, 不用靠甚麼第三者通傳.

愛是不保留, 也不應妥協: 如果你相信有"一百巴仙"的, 請不要settle with那些"五十巴仙", "七十五巴仙"的"次貨". 愛不在乎別人想什麼, 說什麼: 除非是別人告訴你, 他(或她)已經結了婚. 愛是不可以輕易取代的: 心愛的人走了, 不能隨便用一餐飯, 一次旅行, 一次Shopping Spree, 或是另一個人換了算的. 愛不是投資, 不是酬勞, 也不應該是回報.

愛不只是一種感覺, 也是兩個人的經歷, 兩個人的冒險: 是豁出去的, 是勇敢的, 是執迷的, 是不渝的. 愛可能是笑中有淚, 或是淚中有笑, 可能是一見鐘情, 又或是日久生情. 愛是, 兩個人在一起, 無論是情人節, 或是端午節, 也都是一樣–除了端午節還多了一天假期可以放.

愛得起, 要放低也要放不低. 放低, 是先要學懂放低過去: 不然兩個人的戀愛, 背著三個人(或者更多)的包袱, 太沉重了; 放不低, 是需要有"放不低", 要堅持的勇氣: 因為, 愛情不是股票, 是沒有"止蝕位"的, 能夠輕易放下一段感情再投入另一段的, 那不是愛, 更不是愛得起, 只是沒事幹隨便找個人去交往而已.

There you have it… that’s what the movie’s about. "爛"不爛, 隨你怎樣說吧! =)

Oh, 還有, 愛是恆久忍耐, 又有恩慈; 愛是不嫉妒, 不自誇, 不張狂, 不作害羞的事, 不求自己的益處, 不輕易發怒, 不計算人的惡, 不喜歡不義, 只喜歡真理, 凡事包容, 凡事相信, 凡事盼望, 凡事忍耐, 愛是永不止息. 這不是電影裡面說的, 不過更加有道理.

Wednesday, February 25, 2009

遇見100%的女孩

這是我最喜愛的村上春樹作品之一. 這一天, 又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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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100%的女孩〉 文/村上春樹

四月裡一個晴朗的早晨,我在原宿的一條巷子裡,和一位100%的女孩擦肩而過。

並不是怎麼漂亮的女孩,也沒穿什麼別緻的衣服,頭髮後面,甚至還殘留著睡覺壓扁的痕跡,年齡很可能已經接近三十了。可是從五十公尺外,我已經非常肯定,她 對我來說,正是100%的女孩。從第一眼望見她的影子的瞬間開始,我的心胸立刻不規則地跳動起來,嘴巴像沙漠一樣火辣辣地乾渴。

或許你有你喜歡的女孩類型,例如你說小腿纖細的女孩子好,或還是眼睛大一點的女孩子好,也許非要手指漂亮的女孩才行,或者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被吃東西慢吞 吞的女孩所吸引,就是這種感覺。我當然也有這一類的偏好。在餐廳一面用餐的時候,就曾經為鄰座女孩子的鼻子輪廓,看傻眼過。

可是誰也無法把100%的女孩具體描述出來。她的鼻子到底長成什麼樣子?我是絕對想不起來。不,甚至到底有沒有鼻子,我都搞不清楚。現在我能記得,頂多只是:她不怎麼漂亮。如此而已,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昨天我在街上遇見一個100%的女孩子。」我跟某一個人這樣說
「哦?」他回答說:「漂亮嗎?」
「不,不算漂亮。」
「那麼該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這個我也不記得了。眼睛長得什麼模樣,或者胸部是大是小,我簡直一點都想不起來喲。」
「真是奇怪啊。」
「實在奇怪噢。」
「那麼......」他有點沒趣地問說:「你做了什麼嗎?開口招呼她,或者從後面跟蹤她?」
「什麼也沒做。」我說:「只不過擦身而過而已。她從東邊往西邊走。我從西邊往東邊走。真是一個非常舒服的四月的早晨。」

我想,就算三十分鐘也好,跟她談談看。想問一問她的身世,也想告訴她我的一些事。而且更重要的,是想解開一九八一年四月裡,某個晴朗的早晨,我們在原宿的巷子裡,擦肩而過為止的類似命運經緯的東西。那其中必然充滿了像是和平時代的古老機器似的溫暖的秘密。

我們談完這些之後,就到什麼地方去吃午餐,甚至看一場伍迪艾倫電影,再經過飯店的酒吧,喝個雞尾酒什麼的,如果順利的話,接下來或許會跟她睡一覺。

可能性正敲響我的心門。

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已經只剩下十五公尺了。

接下來,我到底該怎麼向她開口招呼才好呢?

「妳好!只要三十分鐘就好,能不能跟我談一談?」

好驢!簡直像在拉保險嘛。

「對不起!這附近有沒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洗衣店?」

這也驢!首先我就沒伶一袋要洗的東西呀。

或者乾脆單刀直入地坦白說:「妳好!妳對我來說是100%的女孩喲。」

她或許不會相信這種對白。而且就算她相信也好,很可能她並不想跟我說話。對你來說,雖然我是100%的
女孩子,可是對我來說,你並不是100%的男孩子啊。她或許會這樣說。如果事態落入這個地步,
那我一定會變得極端混亂,我已經三十二了,年紀大了,結果就是這麼回事。

在花店前面,我和她擦肩而過,一團溫暖而微小的空氣團拂過我的肌膚。柏油路灑了水,周圍飄溢著
玫瑰的芬芳。我竟然對她開不了口。她穿著白毛衣。右手拿著一封還沒貼郵票的白色信封。
她不曉得寫信給誰?她眼睛看起來非常睏的樣子,或許她花了整個晚上寫完那封信?
而那信封裡面很可能收藏著她一切的秘密吧?

走過幾步再回頭看時她影子已經消失在人群裡了。

當然現在,我非常知道那時候應該怎麼向她開口才好。可是不管怎麼說,總會變成冗長的對白,
所以一定不可能說的很好。就像這樣,我所想到的事情總是不實用。
總之那對白從「從前從前」開始,以「妳不覺得很悲哀嗎?」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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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從前,有一個地方,有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少年十八歲,少女十六歲。少年並不怎麼俊,
少女也不怎麼漂亮。是任何地方都有的孤獨而平凡的少年和少女。不過他們都堅決地相信,
在這世界上的某個地方,一定有一位100%跟自己相配的少女和少年。

有一天,兩個人在街角偶然遇見了。

「好奇怪呀!我一直都在找妳,也許妳不會相信,不過妳對我來說,正是100%的女孩子呢。」
少年對少女說。

少女對少年說:「你對我來說才正是100%的男孩子呢。一切的一切都跟我想像的一模一樣。
簡直像在做夢嘛。」

兩個人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下好像有永遠談不完的話,一直談下去,兩個人再也不孤獨了。
追求100%的對象,被100%的對象追求,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啊!

可是兩個人心裡,卻閃現一點點的疑慮,就那麼一點點---夢想就那麼簡單地實現,
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談話忽然中斷的時候,少年這麼說道:「讓我們再試一次看看。如果我們兩個真的是
100%的情侶的話,將來一定還會在某個地方再相遇,而且下次見面的時候,如果互相還覺
得對方是100%的話,那麼我們馬上就結婚,妳看怎麼樣?」
「好哇。」少女說。
於是兩個人就分手了。
其實說真的,實在沒有任何需要考驗的地方:因為他們是名副其實100%的情侶,
而且命運的波濤是註定要捉弄有情人的。

有一年冬天,兩個人都得了那年流行的惡性流行性感冒,好幾個星期都一直在生邊緣掙扎的結果,
往日的記憶已經完全喪失,當他們醒過來的時候,他們腦子裡已經像少年時代的D.H.勞倫斯
的錢筒一樣空空如也。

不過兩個人都是聰明而有耐心的少年和少女,因此努力再努力的結果,總算又獲得了新的知識和感情。
並且順利地重回社會。他們也能好好地搭地下鐵換車,也能到郵局去發限時專送。
而且也經歷了75%的戀愛,或85%的戀愛。

就這樣少年長成三十二歲,少女也有三十歲了。時光以驚人的速度流逝而過。

於是在一個四月的晴朗早晨,少年為了喝一杯Morning Service的咖啡,而在原宿一條巷子裡,
由東向西走去,兩個人在巷子正中央擦肩而過,失去的記憶的微弱之光,瞬間在兩人心中一閃。
她對我來說,「正是100%的女孩呀!」

他對我而言,「真是100%的男孩啊!」

可是他們記憶之光太微弱了,他們的聲音再也不像十四年前那麼清澈了,兩個人一語不發地擦肩而過,
就這樣消失到人群裡去了。

你不覺得很悲哀嗎?
我真應該這樣向她開口表白的啊!

Monday, February 23, 2009

發白日夢

我的五個預算案願望:

1. 退稅 - 越多越好, 最好係兩年前嗰次咁多, 仲要係即時"磅水"嗰款, 如果唔係, 我地三月去英國邊有錢去bicester血拼喎? 如果嫌send退稅check 麻煩又徙錢, 直接幫我找左張credit card 單, 我都唔介意.

2. 免差餉 - 喂, 嗰小小錢, 唔會今年收番啩? 又話同我地共度時艱? 最好電費, 煤氣費, 電話費, gym入會費, 卡拉OK人頭費, 寬頻同Now TV英超超強體育組合嘅月費都寬減埋就最好啦; 最多我俾番膠袋稅你收, 等你攞番個彩, OK?

3. 加大進修基金資助限額 - 我嗰份一早用晒嘞; 唔好咁孤寒啦, 加加佢, 得唔得? 我仲想攞D錢去多讀番個乜乜wine tasting 班呀! 又話鼓勵人進修, 增值兼轉型; 一個人得兩皮野, 夠鬼咩?

4. 消費券–我應承你, 攞左之後, 唔會淨係買必需品, 一定用番喺lane crawford, seibu 或者去乜乜星級餐廳擦餐貴夾唔飽嘅去刺激消費, deal?

5. 減汽油稅 - 屈唔到D"油魔"減快加慢, 唯有屈你啦, 冇計! 又或者諗諗計借D意收貴佢地油站油庫租金/利得稅/水費電費排污費, 再靜靜雞回饋番俾我地, 都得!

曾司長, 麻煩諗諗佢, 好唔好?

Wednesday, February 18, 2009

心滿意足 - lung king heen



每年的"情人節", 我們都不太在意去慶祝; 到外面稍為吃餐好一點, 倒總是有的. 這幾年, 在這一天選擇中菜的晚餐好像已成為了我們的一個"傳統"–and for obvious reasons too, considered how practical we are, 而今年也不例外. 其實對於這裡, 我們早已"久仰大名"(well, who hasn’t), 只是一直"出師無名", 才未找到機會拜訪而已.

Turned out原來這一天要在這裡找個位子, 也要折騰一番: 看來有不少人也和我們一般想法. 輾轉之下, 到當天早上託concierge service幫忙才辦妥. 有點失而復得的感覺, 也多了點期待.

一個沒甚麼特別事情辦的周末, 所以我們到達時才六時多, 太陽還只是剛下山; 不過店內早已有一兩對客人. 侍者為我們安排了在大堂中間, 靠近窗邊的一個位子, 剛面對彼岸的文化中心和鐘樓. 還好白天的春霧在這時也散了好一點, "龍景"還看得算是清楚, 不枉其名.

我們把菜牌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 決定還是選了八道菜的tasting menu, 不然, 三兩碟a la carte小菜, 準把我們"埋了單", 試不了幾道菜式了. 最初驟眼一看, 心想, tasting menu只是平常中式宴會吃到的菜式而已, 不過吃罷, 反而覺得像我們去年在京都"菊乃井"嚐過的那餐懷石料理 – 從"先付け"到"八寸"到"蓋物"到"炊物" and so on... 一道一道的逐一端上. 每一道菜都做得精緻, 各自帶出不同的味道和質感, 都令人感到滿意.

尤為令我難忘的, 是前菜的蓮藕片配以基圍蝦小碟 – 用了簡單的調味帶出了蓮藕的爽脆和蝦的鮮甜味道; 還有一道"豉汁彩椒龍蝦球" –只是很常見的食材, 不過拼在一起, 色, 香, 味都做得恰到好處. 當然醉人的環境加上貼心的服務也替這一餐加了分. 甜品的一杯子桂花糕配以豆腐花也是美妙–都是早已吃慣吃熟的家常甜點, 將它們同放在精美的清酒杯子中一同品嚐, 又是另一番味道. 至於如魚翅和鮑魚, 相比之下反而覺得平凡, 不是做得不出色, 只是跟平時宴會中嚐到的, 沒有兩樣. 而每道菜的份量, 也來得剛好.

夜色漸沉, 客人也越來越多, 很快就把餐館的位子全坐滿, 不過就算人多了, 服務倒還稱得上細心. 就算是full house, 店內也不算擠迫嘈吵, 至少不像French Laundry那一次我們可以輕易聽到隔鄰食客們的對話 - 可能下午的"茶市"又會是另一番景象, but then, that's probably another story in the future.

很pampering的一頓飯, 因為滿足了的, 不只是口腹之慾, 還有幸福的感覺. 每年這一天, 不同人都會選擇用不同的方式度過... 去戲院看一齣賺人熱淚的電影, 一年一次倆口子在家煮一餐飯, 跟大伙兒出去唱K, 在外頭享受一頓教人喜悅的二人晚餐, 或是甚麼也不做, business as usual... 其實無論怎樣也不重要, 反正兩個人, 活得自在,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就算是幸福. 我們要記念的, 正是這種心滿意足.

details:
when? february 14 2009
where? lung king heen at the four seasons, central, hong kong
occasion? v-day
menu highlights? 豉汁彩椒龍蝦球, 鴛鴦蟹拑伴黑魚子薯蓉沙律

Wednesday, February 4, 2009

讀. 食

"Next to eating good dinners, a healthy man with a benevolent turn of mind, must like, I think, to read about them" – W.M. Thackeray

最近迷上了看關於吃的書, 一連看了幾本; 書架上還多了幾本等著看.

"吃遍世界看經濟"是本日文翻譯書, 原作者是經濟學家原英資,曾在哈佛任教,也擔任過日本政府的財務官,專責國際事務. 先不要被書名或者是作者的背景嚇怕, 以為會是苦澀的學術性文章, 其實把它當成優閒書反而會覺得有趣. 書是以專題探討的方式, 以各地飲食文化的發展去對照政治經濟的興衰, 這不失為一個有意思的課題: 從英法控制了全球農業繼而崛起, 到美國的快餐文化攻佔了世界, 而近年亞洲的飲食慢慢成為了焦點, 這都跟全球政治經濟影響力中心在歷史上的轉移不謀而合.

作者也對各地的飲食史及文化也有挺詳細的描述, 看來作者不單是經濟學權威, 對飲食也甚有研究... 我們經常講"民以食為天", 原來於春秋時代孔子已有"食不厭精, 膾不厭細"之說(意思是米要磨得精白, 肉要切得細緻), 可見我們早已踏出了食物只為吃飽的層次; 而餐館在漢朝已經出現, 比起法國足足早了二千年! (法國的餐廳要到法國大革命後由以往在宮廷工作的廚師留落民間才慢慢興起). 看來我們在武俠片中看到江湖大俠走進客棧跟小二大叫"要間客房, 弄幾個小菜, 來一埕女兒紅"的情節, 可能就是hotel restaurants的前身呢!

而法國人引以為傲的飲食文化, 其實是由意大利佛羅倫斯透過一門皇室之間的婚事才引入(連刀叉也是當時才帶進法蘭西! 那是已經公元十四世紀時發生的事!). 而最後的兩個Chapter, 主要講近年亞洲在飲食文化的影響力, 不只是針對日本菜,中國菜的餐廳近年在歐美的興起及重視, 還有日式的烹調技巧及食材的選擇 (尤其是海鮮)也令西方不少廚師趨之若鶩; 而中國傳統"醫食同源", "食療"的慨念, 也隨著歐美越來越重視食物的nutritional value, 對個人健康的影響而"落地生根". 作者也對日本飲食文化歷史的詳細分析, 對我來說, 都是新的知識, 又開多了眼界.

就這樣, "吃遍世界看經濟"帶了我從另一個角度看吃, 也讓我走過一遍飲食文化的尋根之旅.

***

"食樂有文化", 是一個旅美的香港作家(吳瑞卿), 利用她在當地華文報紙專欄的著作結集成書的. 書裡面講盡大江南北的美食和典故: 從舊式茶樓的一盅兩件, 到北京簡陋胡同裡的烤鴨, 到討論新奧爾良Cajun和Creole菜系的分別; 由吉品, 窩麻鮑魚講到chop suey, 點心與hors d’oeuvres的異曲同工, 作者都分享了她的見聞, 連金庸小說裡, 黃蓉為洪七公弄的叫化雞也大加分析, 巧妙地指出黃蓉一味雲腿蒸豆腐的"錯"處, 一絕! 另外, 有一篇講華府(Washington DC)的食肆, 提到喬治城的Café la Ruche, 並謂是筆者在華盛頓至愛的餐廳之一: 回想起當年在這college town飲飽食醉後到這間bistro, 在月光下嘆著cafe au lait加dessert, 確是一大樂事, 所以對她所講的, 甚感共鳴.

而這本書最有意思的, 是在每篇的最後特闢一欄, 擇選五六十年代寫的食經文章(是作者的家翁當年為星島日報寫的), 也有其他名作家談食的選篇, 新舊對照, 相映成趣. 雖然舊的一輩, 可能沒有我們現在的飲食多樣化(不然也不會把太平館之類的豉油西餐奉為上上的歐陸菜), 對中菜-尤其是粵菜-的認識及執著, 確實是我們這一輩一定所不能及的. 就引關於筆者認為香港當時的名菜名店的一段作例:

大同酒家: "竹笙扒鴿蛋"; 大金龍酒家: "雪花雞片"(螺片與雞片同炒); 大三元酒家: "紅燒大裙翅, 蠔汁大網鮑片"; 金陵酒家: "燒雲腿鴿片"; 金魚菜館: "白玉藏珍"(以炸過的冬瓜, 配雞粒, 燒鴨粒, 鮮菇, 蓮子, 蟹肉, 鮮腎等, 以上湯燉); 九龍大華酒家: "鹽焗雞", 國民酒家: "清蒸方利"; 大同酒家: "鴨汁炆伊麵"; 金魚菜館: "炒飯及甜點". 筆者更逐一分析這些選擇的justification...

(按: 可惜, 這些老酒家, 早已消失了; 連不少的菜式, 也已失傳. 現在我們常吃的冬瓜盅固然味美, 但也能想像, 相比起一味白玉藏珍, 實不配相提並論)

香港作家中, 到現在為止, 寫食, 還是覺得她跟歐陽應霽(作品有"半飽","香港味道"等)寫得最好: 隨和得來優雅, 不造作且有見地. 我最不喜歡的, either就是那些說教式的(我推介的才是真理,其他通通的都被罵成不入流), or不分是非好歹, 誰給我"著數"的就又吹又擂, 不"俾面"的就大肆鞭撻的"江湖郎中"(or in many cases, both); 可悲的, 是現時坊間的無論是電視節目, 或是報紙專欄, 都充斥著這些"lifestyle 假道學", 如忽然Nigella Lawson加Gordon Ramsay上身一樣 (so does that make her a domestic devil? just wondering) 哎! 道行還差一大截呢!

讀罷兩本, 甚為回味; 下一本要拜讀的, 應該是李玉瑩(李歐梵太太)寫的"食物的往事追憶"...